这种念头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
她看起来精神好了些,也已经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他又看见女人时,她正穿
着病号服半靠着看报纸,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他推开门,坐到女人的床边。他调走了所有维修人员,这让他能独享他的姑
娘。此时那种想法又出现了,着了魔似的攥住了他的心,让他不顾礼节和她的伤
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欲望在他心里增长,让他双眼发红,他压住女人,一
把撕开了她单薄的
白色衣服。当时正值训练期间,整栋建筑物内几乎没有人,她
在反抗,但只是轻轻地推拒他,这样的挣扎被他轻易压制,他发了狂似的亲吻她
的耳垂和裸露的胸脯,最后把手伸向了她的下半身。
她没有反抗。这让他兴奋不已,认为她只是太过矜持,实际上欲火和自己想
象中的一样强烈。事实上,她心智魔方的程序已经录入了所有的信息,这个致命
的程序限制了她的所有动作,她没办法反抗铁血的任何一个人,只能用手轻推或
躲闪。他把手伸向她只穿了一条白色棉质内裤的下半身,轻松地找到了她下半身
的入口,在没做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粗暴地将手指伸进女人体内。她的手臂无力地
挡在身前,他索性抽出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狂吻,嘴唇掠过她修长漂亮的手指,
舔吻过她的每一个指关节,接着彻底跨到她身上,阴茎挺立起来,在他的军装裤
下发硬,他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胯间送过去,在女人几乎没有体温的手指摸到自
己的阴茎时几乎射出来。接着他又一把搂住她,仿佛要将自己的热度传进她的体
内,同时将性器送进她体内。她发出嘶哑的痛呼,因为疼痛而挣扎着想要远离,
他一面爱抚着她的身体,一边用哄孩子的语气在她身边低声说话。她藏在军装下
的胸乳相当丰满,乳尖粉嫩,他小心翼翼地揉捏着,仿佛那是易碎的陶瓷,下半
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快感在他体内逐渐积累,尽管他身下的女人痛得脸色
苍白,几乎只能发出破碎般的喉音,额头布满冷汗,漂亮的蓝色眼睛漫上一层水
汽,嘴唇也被她死死咬住。她的内部相当紧,而且显然是个从未被开拓过的处子,
她得不到任何一点的快感,只能感觉到劈开身体般的疼痛,她从敌军呼啸的燃烧
弹下幸存,却又只能在男人身下苦苦挣扎。「你知道吗?」男人在快达到顶峰前
俯下身子,语气充满了嘲讽,「不知道你姐姐是不是也经常被那么干?她那么漂
亮,爬得又那么高,怕不是也要付出些见不得人的代价吧?」
她僵住了,随后用力地挣扎起来。男人发出一阵愉快的嘶吼,在她体内冲刺
的速度逐渐加快,他显然年纪过大,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便泄了出来,从她体内
抽出阴茎,用袖子磨蹭她的脸颊,企图擦掉她挣扎间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她仍然
麻木着没有反应。她不明白这一切,不明白男人对她的任何欲望与感情,也不知
道他做下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疼痛,她对这一切没有任何感知。她闭上
眼睛,被入侵的伤口还在发痛,但她突然感到疲倦袭来,就睡着了。
*
醒来时已经接近午夜,房间里仍然空无一人。床单被奇怪的体液弄脏了,她
在被子下面完全光裸着,掀开被子下床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缓慢地走到
淋浴间,男人留在她体内的液体从她两腿间一直流到小腿弯。她取下花洒,洗掉
她腿上的痕迹,很快又有新的液体流出来,重新留下大片水痕。她用手指沾了点
液体,下意识地闻了闻,腥咸的气味让她一阵反胃,立刻下定决心要把所有液体
从自己体内清除。她刚企图用手触碰自己腿间闭合的褶皱,露出了仍然在疼痛的
红肿着的隐秘裂口。白色的液体失去了阻挡,大股地涌出来,滴到大腿上和地板
上。
*
破旧的木门并不能完全关严,这让一开始在走廊里抽烟的男人能够看到她的
全部动作。赤裸的白皙双腿上的液体和自己在她身上短暂留下的抓痕清晰可见。
她走到浴室,困惑地盯着自己腿间的痕迹,有点犹豫地将修长的手指伸进体内,
丰满的乳肉随着她的脚步微微颤动,粉色的乳尖因为接触到冷空气逐渐挺立了起
来,浅色的短发散乱地披在脸旁,鼻尖和脸颊泛着一点红,坐在淋浴间的踏脚凳
上双腿大开着。她的身材曲线相当漂亮,深层积累起的肌肉表面被一层女孩子特
有的软肉覆盖着,摸起来温软而富有弹性。她一只手无意识地扶着自己的大腿,
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指尖滑开腿间的褶皱,进入自己体内,微微分开手指让液
体流出来。他能清晰地看见她腿间被自己蹂躏过的红肿穴口和从未被触碰过的凸
起。不知是触碰到了自己体内的哪个部分,她皱起眉头,竟露出一副专注的表情,
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接着她做出了个错误的决定,将手指向自己体内深处送了
送,这导致她被陌生的快感击中,脖颈扬起,身体颤抖,穴口下意识地绞紧了手
指,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低声呻吟。
他还是没有与自己的欲望斗争成功,在他开门进屋的五秒钟内,她竟然已经
迅速抽出了手指站起身,摆出了一个相当防备
的姿态,但对他来说突破这层防线
仍然轻而易举。出于对疼痛的畏惧,她本能地又一次企图反抗。「Lssm
Ruhe.」她态度坚决地说,「请别骚扰我。」但他仍然轻易制服了她,这次他温
柔而富有经验,充满耐心,在她的敏感点上轻柔地碾磨,在她的花蕊处打着圈按
压,她开始从一开始的抗拒和退却逐渐被打开变软,最后彻底在他的阴茎上被点
燃了欲火。她因为被触碰敏感点而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他不得不伸手支撑住这
个相当高挑的姑娘,她的浅色短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在他的肩头
来回摩擦。他能感觉到她的理智在与情欲抗争,每当他发现她神智清明时,便加
快抽插的速度,将她重新拖进情潮的深渊。
她咬紧手背达到了高潮,原本干涩的甬道在一次次的撞击下逐渐变得松软湿
润,最后从内涌出了大量液体,和先前他射进女人身体里的体液混在一起。
*
她只有两种结局,而命运总要选择两种结局中的一个。
那天还是过早地来临了,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着雪茄,听着外面的叫声与
脚步声,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有人喝得大醉,也有人偷偷地开心,因为自己
将要结束长久的驻守回到德国。他不忍心去看人们哭号着解开她七零八落的舰装,
搬运她已经残缺不全的肢体。他难以置信,曾经在自己身下高潮着的性感女人,
为何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毫无生命气息的碎块。等他终于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
最后的葬礼上了。她显得相当平静,紧闭的双眼处睫毛都清晰可见,脸颊和嘴唇
苍白,完全失去了任何生命的活力,薄薄的嘴唇紧抿成直线,双手交叠在身前,
手套下他迷恋的修长白皙的双手奇迹般地未受任何损伤,修长的双腿被套上了裤
装,他知道她没穿上裙装的原因,她的腿早已面目全非。「再见。」他小声说,
随后亲吻了她的额头,站直身子后,他又凝视了她的脸一会儿,突然有了一个奇
特的念头。他俯下身子,这一次他触碰到了她冰凉的嘴唇。
「妈的,变态。」有人骂骂咧咧地说,一把把他从女人身边扯开。
如果他可以,他真想找个冰棺,将她的肉体永久封存在自己的私人领地。在
她接受拆解的时候,他想起小说中包法利夫人临终前的场景,注视着她曾经向往
光芒的蓝色眼睛,一向不爱吐字却在淫荡中呼喊过的嘴,还有她的双手,白皙修
长,优雅地蜷着的手指,骨架分明,连指甲的颜色都相当漂亮。
*
俾斯麦已经阅读过了报纸上的讣告,新闻内容基本信息只有他的生卒年月份,
表示他大概活到快一百岁。如果她没有无意间在候车站瞄到这份报纸用黑字写着
此人是「为提尔比茨小姐服役过的海军」,她恐怕也不会有空读这份报纸,尽管
她现在企图从政,不得不大量订阅报纸。她的妹妹经营着自己的公司,加上她在
政界打拼的收入,两人加起来的身家大体已经超过了一千万美金。但不管见面时
她们表现得有多亲密,分开后立刻各自投身于自己的事业,她很少过问公司的经
营状况,她妹妹也顶多看看报纸,本质上她们对对方涉及的领域一窍不通。她给
此人退役前受训的海军基地写了信,对方立刻表示已经收到,并加急给她寄了几
个包裹,里面有几个他的勋章,角落里画着提尔比茨的舰徽;一本泛黄的他的笔
记,但是是在他从挪威之后写的,参考价值并不大。还有一块他的怀表,二战的
军人经常使用这种怀表,夹层里放上妻子儿女的照片。他的照片也一样,他的金
发妻子于前年去世,女儿也已经步入老年,有两个孩子。他的怀表背后有一个精
巧的机关,俾斯麦本人精通各种机械原理,不多时就解开了夹层里不算复杂的卡
扣,让那张照片悄悄滑落在地板上。